而且知道消息的人更清楚,这亲事是谢璟驰自己求来的。
你汉阳郡主跟在谢璟驰屁股后面那么久,人家没看上你,你就算心有迁怒,也总不能都怪到沈舒意头上吧?
沈舒意没再同她多言,带着几个婢女,寻了处僻静的地方乘凉。
萧汀兰怀里抱着她的猫,脸色难看,周围的人替她打着圆场,她却始终冷着脸一言不发。
另一边,成国公世子府。
宋廷善脸色惨白,托着病体,由松柏扶着起身更衣,咳个不停。
娄玉兰眼角泛红:“夫君,你就一定要去那个春日宴吗?”
宋廷善脸色很冷,没有做声。
他近来身体更差,原本是嘱咐娄玉兰一定要在一个时辰前喊他。
可没想到,她仗着腹中有子,胆子越来越大,竟根本没有喊他起身。
“你是为了见沈舒意吧!”娄玉兰忍不住开口,紧紧攥起手指,嫉妒不已。
自那日他于大殿之上要求娶沈舒意后,娄玉兰就开始疑神疑鬼。
她一直以为,自己怀有他的孩子,他一定会扶自己为正妻,可她没想到,她竟然会求娶沈舒意?
“妇人之见,娄玉兰,你若信我,就不要坏我筹谋,若是不信,我自会锦衣玉食供养你和孩子,只是日后不必再与我相见。”
宋廷善冷声开口,对于拿捏人心素有手段。
娄玉兰眼含泪光,彻底愣住,更不敢再多说。
信他?
难道他真的有他的打算和苦衷?
宋廷善匆匆起身离开,算着时间,这会赶过去,怕是要迟上一炷香的功夫。
所幸还来得及。
坐在马车上,宋廷善目光沉沉,他近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,而且梦也越来越多。
他也说不清缘由,时常会梦到沈舒意那个女人。
梦里,她对自己全心全意、付出所有,她替他寻遍名医,自学医术,替他调理好了身体。
她替他打点后宅,应付父亲,周旋继母,笼络朝臣,出谋划策……
宋廷善只觉得这梦实在荒谬,沈舒意从始至终都在针对他,不说恨他入骨,也相差无几,如何会那样帮他?
宋廷善没说的是,在梦里,他金袍加身,被封为太子,文治武功,深受拥护。
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宋廷善揉着眉心,心思烦乱。
不管怎么样,他一定要赶在她和谢璟驰的婚事前,改变他们的亲事。
他还有机会,他一定要将沈舒意迎娶回来。
若她始终与他敌对,那就杀之后快,若她能认清现状、化为己用,他自是如虎添翼。
总归,她不能嫁给谢璟驰。
宋廷善闭上眼,心口堵的厉害,他也说不清缘由,只要一想到沈舒意要嫁给谢璟驰,就烦躁到不行,更是说不出的嫉妒!